杨锐,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
有吗?
徐宏仰面躺着,发泄完的欲望半软着搭在小腹上,杨锐枕着他的一条胳膊,在旁边眯着眼睛喘气
这种时候总是容易想很多
想第一次和队长滚到床上
想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一段畸形的关系
想谁都没说过的爱
想总是迫不及待想见他却又生生自己压下去埋进地底的情绪
想着
十年了,为什么两人还没有在一起
十年了,连一句喜欢都吝啬说出口
十年了,还是各自守着一间房,先睡醒的那个人,必定先离开,留下一片逐渐冰冷的枕席
十年了,争吵到动手有过无数次,动手动到床上不在少数,却没谁提出过异议
十年了,吃醋吃到咬着对方的肌肉像是兽王相争,恨不得咬下皮肉和着鲜血咽下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说自己吃醋自己不想看见不愿看见其他人出现在他们两人的世界中
十年了,杨锐,我们认识整整十年了
十年,我换不回你一句喜欢,一句爱,一句离不开,甚至一句舍不得
杨锐,我错了么?
一开始的期待与坚持,一开始的固执与守候
我豁出命豁出情甚至把心鲜血淋漓的捧给你
我换来你在我身下低喘呻吟,我换来你在我怀中软语求欢,我换来你杨锐一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究竟是怜悯,是习惯?还是甚至根本都不能称之为,是一份感情?
杨锐,三千六百五十天,我该怎么向你求一个答案?或者说,你根本没想过给我一个答案?
你的真心,赋予家国,从不予我
杨锐,你予我欢情,我回赠予温情
公平
但我贪心
我贪心啊,杨锐…我想要你的全部,我想对你而言变得最特殊,我想你的世界里我能重要的颠覆天地,我想你的双眼除了我,不能多看任何人。
我不说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的空话,杨锐,我要的比这多的多。
我想把我的心放进你的胸膛,看他会不会代替你的心脏去跳动。我想让我的心脏控制你,让你依赖我而活下去,让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人。
可是杨锐啊,十年了,我觉得我得到你了,可是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接近过你。
是我错了吗?是我,该放手了吗?
【杨锐睁开眼,眨了两下就闭回去了,他的手覆上徐宏精壮的胸肌,不舒服的动了动腰,有白色的浊液自腿根流出来】
“想什么呢,往常你的不应期可没这么长。”
【徐宏看着天花板,半晌】
“杨锐,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说,三千六百五十天天,算不算长?”
【杨锐又抬起眼皮看他,十年了,徐宏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是时候了,他们两,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杨锐于是撑起虚软的身子,去跟徐宏脸对脸,一字一顿地】
“徐宏,相见恨晚,算不算短?”
“我遇见你,那样迟。一个十年,算不得长。你出现在我身边之前,闲逛的所有日子,让我一个人独闯的日子,在我身边却没想着我的日子,你补不给我。”
“所以啊,徐宏,莫说十年,便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你都没法把你不在的那些日子补给我。”
“徐宏,相见恨晚,多少年,都算不得长。你该陪我一辈子。你必须陪我一辈子!”
【徐宏把虚软无力却字字掷地有声的杨锐揽进怀里,笑了。他常这么笑,却是第一次笑的这么有底气。】
“好,我陪你,一辈子!”